冰淇淋暴发户

老规矩。刷到哪对磕哪对。北极圈常驻嘉宾。

【小樱个人向】海浪到底在说什么

春野樱个人向。此文献给我的姑娘。

 

  

  

 


  时钟敲了第十二下。


  

  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宇智波樱扶着有些胀痛的额头,伏在厨房的餐桌旁头疼明早就要上交的医疗部整顿报告。


  佐良娜已经回房睡觉了。


  她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最近苦练忍术努力追逐宛如典范般父亲的步伐。

  在这座显得有些空荡的房间里,宇智波樱往后伸了个懒腰,困倦用无形的手指轻柔地安抚着她的眼角,沙发和地板整洁又干净,洗涤过的衣物和床单在后院的杆上轻轻飘动,晚餐用过的碗碟在洗水槽里浮着油花安静地等待她。



  宇智波樱走到厨房接了杯水,靠在椅背上,盯着客厅里的所有陷入了沉思,掰着指头细数丈夫未归家的时日,少女一般歪头撑住了面颊,咧嘴一笑。



  宇智波佐助,她从小到大一直追逐着的、深爱着的、等待着的男人,孤冷又自傲地踏上了属于他的道路与命运,而作为他妻子的宇智波樱在这座旷世血脉绵延的小屋里喘息。她在这里奋斗、等待、握着他们女儿的手一步一步走向成长。



  宇智波樱笑着,看着挂满照片的长廊,同上面女儿的笑靥对笑着,而后有点鼻尖发酸。



  她突然想起来房贷还有好久才能还完,报告还差一半。



  但宇智波樱已经是三十二岁的人妻了,不能像十几岁的小女孩一样嚎啕大哭。

  她屏息把酸涩凝在鼻腔里,咬着下唇默念女儿还在睡觉呢。况且酸涩不过只是一瞬的刺激,曾经的战场和长时间的医院生活叫她见过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悲欢离合,也稍稍把这个姑娘的心肠磨得硬冷些。



  宇智波樱抬手摸了摸额头,仰靠在椅子上悠悠地叹了口气,盯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出神,恍惚间眼神瞟到窗外惊觉天边薄薄的那层云彩很像海浪边缘涌动的白沫。



  宇智波樱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种冲动:

  

  

  

  好想去看海啊。

 

  


  宇智波樱在和佐助旅途归来后,基本就没有离开过木叶。



  你应该能设想到一个母亲和妻子的苦楚,尽管这对她而言是一种幸福。


  宇智波樱清晰地知道,她的丈夫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他的身上肩负着无法挣脱的苦楚和命运的枷锁、他的远游都是为了更伟大的使命和木叶的繁荣,所以她放他翱翔,为了他的心安和归属守着这块小小的地方。宇智波樱清晰地知道,她的女儿需要她。当她在她的怀中化作又白嫩又稚嫩的一小只团子、嘟着小嘴去吮吸风中的草木香、同她一并目送自己的父亲踏上远征时,宇智波樱就贴上她的面颊许诺:妈妈不会让你缺少任何一点别的宝贝也有的。



  包括物质、包括爱。



  宇智波樱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开朗、一样的泼辣,一如十几岁时追着鸣人要去锤爆这个连续吃一周拉面的混蛋的脑袋那样强悍,叫医疗部那些挑剔又磨叽的个别人不敢来找她的麻烦,把那些药物创新和面诊治疗做到她力所能及的最好,然后加班、升职、加薪,在还没天黑的时候赶回去给她的女儿做一桌热腾的饭菜。



  宇智波樱没有想过要离开木叶,即使是暂时的。她太忙了,忙的甚至有点不愿意想。即使某时空闲下来也只是会觉得:


  那可不行!我们佐良娜会想妈妈的。



  这样的谎言其实很拙劣。佐良娜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即使离开木叶十天半个月,蝶蝶也会欢迎她去留宿,鸣人和雏田也会把她照顾的很好。但是宇智波樱的内心告诉她要去填补一个在生活中父亲长期缺席的孩子的内心,通过更多的爱、通过让她知晓她正在被爱着。

 



  宇智波樱总是在佐良娜发问后去讲述她和佐助间的爱情故事。虽然省略了很多。



  她在对上女儿闪闪发光的眼眸时总是笑得灿烂,面颊上陷下一个小小的酒窝,然后笑着说“你老妈就是这样把你老爸追到手的啦!他当时真的又帅又高冷,受欢迎的不得了”之类的话,让佐良娜从小在心中塑造了一个帅气、冷酷、强大又温柔的英雄老爸。



  宇智波樱肯定着她的爱情、日复一日地坚守,即使某时忙得焦头烂额直至深夜盯着墙上的时钟发愣时,才会偶尔短暂地怀疑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因为宇智波佐助走的太早、回来的又太晚。



  她并非对自己的丈夫不存信任,她一直坚信自己爱的人坚硬外表下的柔软一直为这个家庭所留存,但她无法忘却许多年前在刹那间迸发的杀机、蓝色的闪光与刀剑相向。宇智波樱已经不再是十几岁追着那个黑发男孩到处跑然后被甩下又多愁善感的女孩了,她只是短暂地感到了困惑、迷茫和悲伤,一点点的委屈、一点点的疲惫和无奈,在心里带着一点小女人的娇嗔埋怨:他怎么还不回来。

 


  宇智波樱很想宇智波佐助。



  在每个睡不着的夜里、在每次尝试完新的菜肴、在帮他整理或购置衣物、在佐良娜又带着荣耀归来时,她都感觉思念在内心涌动,绝非一张纸上简短明了的“安好”所能满足的。



  宇智波樱痴想:还是太贪心了吧。



  还是太贪心了吧。


  明明已经拥有了他,却想着该如何改变他、如何去束缚他。明明能够偶尔相见,却还是奢望同他分享每一天的清晨、晚霞。分明已经得知了“安好”,又依旧挂念是否吃饱穿暖、有没有受伤。还是太贪心了,总想着每次思念时都能再遥遥瞥上一眼,怀着期待一日一日地等待,又在次日清晨为他整衣送他离开。

 



  宇智波樱坐在一个不容易的位置,等一个很少回家的人。



  她总是在工作。在医院的手术台和写字台来回奔波,在家里的厨房和阳台忙碌,在女儿的身侧倾听,以至于她很少去畅想一些东西。

  所以她现在很想去看海、想在波浪拍打脚踝时放空、吐息而后大笑。

 



  宇智波樱在凌晨十二点十七的时候打电话给井野,听到那头微醺的声音和喧闹的背景音,推测井野和她的老公应该在居酒屋。



  井野不太聪明地笑了两声:

“宽额头,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呀?”



  宇智波樱沉默了一下,然后说:

“井野猪,我有点想去看海。”



  “哈——你想去,那就去呗!嗨!当时谁都劝你别再追佐助了你还是铁着头莽,怎么这点小事情还犹豫上了?想去就去,少点废话!”



  “嘟——”


  

  电话声一直在那边响,宇智波樱举着手机僵在耳畔,有一点愣神,而后笑了起来:



  什么嘛。

 







  宇智波樱给佐良娜在餐桌上留了张便签,在次日八点半推开了火影楼的大门,一惊一乍吓得正躲在公文书后面的七代目把泡面桶藏到了桌子底下,咧嘴笑着说“小樱你怎么来了?设备购买批准的话找鹿丸核对就可以了”云云,然后被宇智波樱一沓报告外加一张请假(或者说辞职)拍到了手里。鸣人看着那些黑字瞪大了眼睛,吓得面颊上的狐须好像颤了一颤,拍桌而起就是问“小樱啊是不是你们部谁怎么你了我去修理你先考虑考虑”之类的话,被宇智波樱一记眼刀剜了过来:


“没那么多事。你小子快点给我批了!”



  鸣人又是一愣,咬咬牙抛出杀手锏:


“我可不知道佐助什么时候回来,或许今天明天呢?”



  宇智波樱朗声笑了起来,转身离开的时候不忘把门带上顺便加上一句:

  “不等了!”



  在鸣人目瞪口呆时又折回来加了一句:

“和雏田说声,博人要是最近去找佐良娜玩那就不用管了!”

 

  

  

   


  春野樱走出了木叶的村门。

  她除了身上的衣物外什么都没有带,冲路上同她打招呼致敬的人点头示好温和回应,一路畅通无阻。当她走进那片久违的丛林时,她撒开脚开始奔跑。不是穿职场要求的小高跟,而是以往追随卡卡西老师训练时穿的那一款。

  春野樱在树冠上踏枝而行,她感到那种茁壮的生命在足下颤动,又在跃起的时候高高弹回,把鸟雀和树叶惊得飞舞空中。



  春野樱开始放声大笑,她感觉一种活力和清新注入了她的身躯,让她能量充沛、心脏狂跳。



  她不知道看海要往哪走,但她只是撒开腿去跑。

  日光照耀在她的额头和她飘扬的粉发上,暖融包裹了她的身躯,她像十几岁时那样伸展开双臂,感觉两手要像枝丫那样生长。她感觉自己在时光里跑,跑回丫头的状态,踏着蓝天从黄昏再跑到黎明,跨过小溪和山峦,把房贷和工作狠狠甩在后面,不去想别人该如何评价她作为人妻、作为母亲,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被当做了叛忍或者被追捕。



  春野樱欢悦地奔跑着。

  饿了就凭借知识和阅历摘点野果果腹,渴了便管农家借被水,顺路就诊了几个病症,然后在劳累时靠着枝丫睡下。

  没有什么扫兴的家伙去招惹她,毕竟谁都知道新三忍之一不是个好惹的主。



  她不知道走了几日,直至在她登上一块光秃的岩崖,附身望见了波涛的、碧蓝的大海。

  它在翻涌、它在奔腾,它的波涛敲击着岩石的窟窿发出阵阵回响,碧蓝无穷无尽般延伸至天际。


   春野樱展开双臂,海风拥她入怀、撩动她面颊边的发丝嬉闹般于她耳畔传来海浪的呼唤。

 


  

  

  

  

它在说:

  

  

   

  

春野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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